620亿刀的球星卡市场 何时能在中国起飞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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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|freele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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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,知名集换式卡牌公司Upper Deck发行了美国橄榄球联盟的新赛季球星卡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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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橄榄球联盟(USFL)与全美橄榄球联盟(NFL)一字之差,影响力天壤之别。前者是去年才打响首赛季的职业橄榄球联赛,定位于填补非NFL比赛周期的春季空缺。赛事号称“美国联盟”,实际上并没有完全覆盖美国各地。八支球队中有七支都位于密西西比河以东,最西部的球队位于休斯敦,没有任何球队来自地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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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一个小型联盟都能发行球星卡,可见球星卡市场在北美的蓬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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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张卡价值1260万美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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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初,市场调研机构ResearchAndMarkets.com发表报告,指出美国体育卡牌市场在2019年已经达到47亿美元规模,预计2027年可增加到620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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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Upper Deck,其他知名卡牌公司还有帕尼尼、托普斯、Leaf、Futera、Tristar等等。与绝大多数商业授权合作方式一样,卡牌公司也可以通过与赛事方、俱乐部或运动员合作,获得不同类型球星卡的发卡权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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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赛季USFL球星卡首先以数字卡形式上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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球星卡的收藏价值主要受五大因素影响。第一个是球星卡的核心内容,如球员、球队、赛事、赛季等等。受欢迎的球员、某个赛季有惊天数据的选手,相应的卡牌价值更高。第二个因素是卡牌特殊细节,例如是否有球星亲笔签名、是否有球衣碎片陷入等等。第三个因素是稀缺性,例如卡牌是否限量发行、是否是针对某些特殊场景而设、是否有变体、变色等等。第四个因素是卡牌本身的品相。第五个因素是收集成套需求,如果一名收藏者只差某几张卡就能完整收集某名运动员、某项赛事、某个赛季的全部卡牌,他们通常愿意花更多的投入拿下缺失的卡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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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论上卡牌的价格是“愿者上钩”,只要买家认为价格能对应上其个人评判的价值,交易就能实现。不过实际上根据二级市场的流通情况,大部分卡牌都有公认的市场价格区间。为了保证二级交易的秩序,海外球星卡市场还诞生了PSA、SGC、BGS等评级机制,判断卡牌的价值乃至评定卡牌的真伪。而交易平台PWCC则制作了“PWCC 500”指数,反映交易市场的热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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获PSA评分9分的2022年Upper Deck乔丹球星卡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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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最高的卡牌交易价格出现于2022年8月,托普斯在1952年发行的棒球明星米基·曼特尔卡牌,拍卖出1260万美元的天价。这是一张“新秀卡”,即球员初出茅庐、成为职业选手后最早拥有的球星卡。新秀卡历来是球星卡市场关注的焦点,因为多年之后,它将成为纪念一位巨星成名之路的起点。不少玩卡高手的习惯在新赛季球星卡推出后,积极收集新人的卡牌。假如日后新人成名,收藏者既可以证明自己的识人眼光,更可以转让卡牌大赚一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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球星卡文化与美式体育深度捆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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曼特尔球星卡的天价还折射出一段有趣的体育历史背景。20世纪50年代,孩子们的集卡热情从棒球逐渐转移到橄榄球。所以这一代棒球球星卡严重滞销,一度变成垃圾印刷品。后来曼特尔成为传奇,终身效力纽约洋基,20次入选MLB全明星赛,7次赢得世界大赛冠军。但是他的新秀球星卡鲜有存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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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被小孩子们弃如敝履,到半个多世纪后成为“卡王”,曼特尔新秀卡的“待遇”变化,说明了球星卡价值与市场需求的深度捆绑。而这种市场需求,本质上来源于体育文化的自身积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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创造转让价格纪录的曼特尔球星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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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底,球星卡本质上只是一张以运动员肖像为核心元素的艺术卡片。市场要首先认同运动员的价值,才能进一步认同球星卡的价值。而在体育完全融入生活的北美市场,运动员更容易以天王巨星姿态成为影响力人物,继而带动包括球星卡在内的周边产品消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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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值得关注的是儿童市场的作用。集换式卡牌源于19世纪末的美国香烟营销,烟厂在烟盒中加入不同主题的卡牌。进入20世纪,其他产品也效法这种模式,例如如今成为头部卡牌商的托普斯,当初就是一家口香糖公司。托普斯在产品中放入电视、电影、体育等主题的卡牌,踏上制卡之路。作为口香糖消费的重要群体,20世纪50年代的孩子们大量接触到各类卡牌,并形成了交换、交易习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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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孩子们在父母影响下视运动员为英雄时,他们收集卡牌的积极性更高。时至今日,北美卡牌界仍然关注儿童客户,认为近年的“卡牌潮”其实影响到行业的长远发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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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易金额最高的篮球球星卡是库里新秀卡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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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年估值590万美元并交易出51%所有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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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新冠疫情爆发,美国人在封控期间闲着没事,就到地下室或仓房盘点当年收集的卡牌,结果催生出一波卡牌交易潮。打开维基百科“最昂贵球星卡交易列表”页面,前27位的交易都发生在2020年之后。大额交易频现导致一级市场卡牌紧俏,购买难度加大。而随着2023年整体交易指数回落,业界相信包括儿童在内的新用户客群会更容易加入到集卡行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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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内市场桌游卡更占优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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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中国,儿童客群在卡牌市场的影响力非常显著,不过并非来自体育界。正如口香糖卡牌成为不少二战后出生的美国人的回忆,中国“80后”“90后”通常也对小浣熊《水浒传》英雄卡印象深刻。而在当下的“千禧后”孩子之间,奥特曼卡则是交易硬通货。据报2021年,由卡游代理的奥特曼卡牌销售规模高达40亿元人民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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奥特曼卡牌上有着角色数值,根据这些数值卡牌拥有者之间可以互相进行桌游对战。在集换式卡牌市场上,桌游类卡牌是一个显著类别。国外著名的万智牌、精灵宝可梦、游戏王等是其中的热门产品。玩家需要先从一二级市场上购买卡牌,然后尽量以手上的强劲卡牌阵容,增加对战中的获胜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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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游卡自然也有高价值的卡牌,但是拍卖交易规模远远不如球星卡。交易额最高的万智牌叫“黑莲花”,获CGC评价为8.5分,交易价格“仅为”61.5万美元。游戏王卡牌“武道神的甲胄”是2006年游戏王世锦赛的冠军奖励卡牌,然而即使有人在二级市场上挂牌,也“只能”喊出100多万美元的报价,外界估算实际交易价值只有1万美元上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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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智牌王“黑莲花”,上有插画师亲笔签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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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对于球星卡,桌游卡的先天不足在于卡牌的内容是虚构的,难以在卡牌上凝聚出一个有意义的现实历史时刻。例如一张“球王”贝利的1958年世界杯球星卡,烙印下他17岁“出道即巅峰”夺得雷米特杯的传奇。但一张战斗力“爆点”的万智牌,能反映出哪种厚重历史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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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游卡本身服务于对应的桌游游戏。因为游戏有可玩性,玩家才有理由收集对应的卡牌。但球星卡并不需要用游戏性来承托价值。运动员、运动队本身的传奇故事,已经让人产生收集的冲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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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北美,孩子们从小耳濡目染体育明星的故事,成为参与球星卡市场的重要客群;而在国内,体育的影响力还没有那么大,孩子们集卡的兴趣,就主要投入到卡牌形象炫酷、具有游玩价值的桌游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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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体卡业拥有中超球星卡制作授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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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内现有中体卡业、达咖文化、不凡玩品等企业发行体育主题卡牌,覆盖国内中超、CBA、LPL、PEL等热门赛事,以及曼城、马德里竞技等欧洲足球俱乐部;也有卡淘、闲鱼等平台为国内玩家提供二级市场交易渠道。不过玩家以有一定经济能力青年、成年人的为主,暂未能深入到儿童群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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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远来看,国内球星卡市场的壮大,一定与国内体育文化的传播能力息息相关,从而使不同年龄层的人士都兴趣集卡。随着2023赛季中超开打、CBA恢复主客场后季后赛热度大增,国内职业体育市场有望回温,同时令人期待未来球星卡市场有更适宜的发展土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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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:本文所用图片来自网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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