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献给我的西班牙馅饼

今天故事的主题是

西班牙2-1法国

北京城北五道营,巷子深处有一家“藏红花”西班牙餐厅,卖西班牙海鲜饭。十多年过去了,它还在,仿佛世道一点也没变。

欧洲最差的烹饪就是西班牙菜,即使西班牙人,以一些上等的炖汤、螃蟹和松鸡制成法餐,也是对法国菜拙劣地模仿。这些刻薄的评论,竟然出自一位英国人之手。

对西班牙饮食的控诉,像极了西班牙人控球时,震耳欲聋的嘘声。法餐是公认的好吃,而西班牙足球,是有争议的漂亮。

法国一个运动战进球都没打进,就站在了西班牙面前。德尚的足球,是精致法餐的反面。一只蜘蛛,在没有布好网之前,就无法捕获任何猎物。

西班牙将控球进行到底时,摸不到球的人说西班牙人杀死了足球。可是,在英法联军面前,到底谁才是足球的敌人?

西班牙人踢得赏心悦目。亚马尔依然在贡献天赋,像打通苏伊士运河一样,打通西班牙夺冠之路。梅西给幼儿亚马尔“洗澡”的照片也适时问世,无聊的人类,不断寻求命运巧合的刺激,大快朵颐,好像在耶稣复活之后,这就是基督教最大的神迹。

16岁的巴萨人亚马尔说,永远不会加盟皇马。一个还在读中学四年级的年轻人,迫不及待地表现自己的忠诚,脑子里充斥极端的观念。他还只是个孩子,就学到了愚昧的精髓。

亚马尔的巴萨前辈,罗纳尔多就很好,菲戈更好。他们自由游走于加泰罗尼亚和马德里大区之间。21世纪,文明的旅途,在西班牙到处都有售票点。

“永远不会”,这类绝对主义也许是西班牙的中心思想,但不是罗纳尔多和菲戈的思想。19世纪,西班牙巴伦西亚公爵临终时被问:“你原谅你的敌人了吗?”

“我没有敌人,他们都已死在我枪下。”

不要说永远不会,不要说没有敌人。起码,愚蠢,就是敌人。愚忠,就是最大的敌人。

普约尔、皮克与卡西利亚斯、拉莫斯,阿隆索与哈维、伊涅斯塔,这些缔造了足球史上最美好时代的球员,为了更世俗的公众利益,抵抗住了愚蠢的斗争压力。

那是一段莎士比利亚般的多元岁月,那是一个类似孛儿只斤托雷斯的包容年代。

俱往矣。

在西班牙,斗牛士的结局是:在他离场前,斗牛士和牛,必须要倒下一个。凌晨的欧洲杯半决赛,倒下的是牛。西班牙挺进了决赛。

国子监旁边的这家西班牙餐厅,据说曾是香港电影十二年前的取景地,春娇与志明,在这里重逢。故人相见,分外眼红。那一年,在旧时代的尾声,西班牙卫冕了欧洲杯。

有好事的游客,要点一份西班牙馅饼,想知道港岛妹妹送的西班牙馅饼,到底如何甜蜜。

但有人路过那里,回来告诉我,那里早已没有甜蜜,只有天空之城在哭泣。泪水,在午夜竟自决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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